任葭第一次进陵裕都城,虽然强抑新奇,却仍被周遭热闹吸引了目光。本是倚着窗台看着楼下的彩立子,突而颈后一痛,睁眼时人已不知身在何处。
他撑身环视四周,桌椅案榻皆繁复精细。任葭虽然不懂家居器具,却能看出这宅子比朱家的要更为奢侈工致些。
不明所以被打晕了劫到这里,他既担心自己处境,又放心不下外头的王子胥,没半个时辰便趁机逃了两次。这府中下人不多,个个却都武艺不凡,他纵是身手脚矫健轻盈,却很快被活捉回屋中。小厮们倒也客气,一番敬茶洗漱后,又端上菜肴。言语谦逊规矩,说是请小少爷稍安勿躁,待家主归来再细细商谈。
任葭当了十三年俘虏,从来都是乡绅监工欺凌的对象,遇到这番礼遇,自是不好意思再闹,只固执问:“诸位可曾经见过纪溟涬兄?”
“见是见过,十多年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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