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

穿过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后，迂回上山，一排排掠过的树影像无数个包围他的黑影，快速地涌动着，喘息着，层层迭迭地压着他的心。

六年前，那个旖旎的夜晚就像现在这样，透过缝隙亲眼看到父亲压在那个陌生女人身上挥汗如雨，那女人迷离着双眼，以胜利者的姿态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衣柜，而他当时双手被捆绑着，嘴也被黑色胶带封住，强行塞进柜子里。

那时候他才真正明白那个女人恶狠狠说的话，他的父亲真的早就不属于他是真的。

回忆像泄闸的洪水，卷起尘沙冲向他。

他太阳穴疼得厉害，蜷缩在车窗边上瑟瑟发抖。

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！

李永和从后视镜里瞟了几眼，赶紧把空调温度调上去：我开到28度了，你还是很冷吗？

李谏只是鼻息急促，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