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睁眼，毛球已经拉着板车走了，秦宜站在石阵正中央，一眼不错地看着前方的人鱼，宛如一个准备献祭给海神的祭品。
人鱼游得离岸边更近了，趴在一块凸出水面的矮礁上，下半身没进水里，深邃阴暗的眼睛和秦宜无声对视。
黑色的尾纱铺在海面上晃荡，鱼尾时不时露出水面拍两下，在长长的鱼尾上——裹着秦宜上一具尸体。
尸体被泡得惨白，下身垫着人鱼的鳍纱，在水面上沉沉浮浮。
似乎很是疑惑亲眼见证死亡的人类怎么又原封不动地活了回来，人鱼看看正前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类，又回过头拨弄尾巴上躺着的尸体。
似乎最终确定身份，很快，人鱼将尸体推远，也开始一眼不错地和秦宜对视。
人鱼瞳仁墨圆，外圈窄细的绿色虹膜折出无机质的彩色的光芒，但看着并不像毫无意识的冷血鱼目，更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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